【Halbarry】Singing in the Dawn
OOC都是我的，美好的永远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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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玄幻可能属于童话范围的神明与怪物AU设定？大概就是正联一起反抗神明的老套故事……
没头没尾
Hal是被阳光叫醒的，昨晚Barry领着他去Clark家做了个简单登记，回来时整个小镇都已经陷入了沉睡安宁之中，破旧修道院旁塔楼里那座老旧的钟走了九下，以往这个时候他不是在阴森幽暗的森林里执行任务就是在酒吧里和战友们冲着新来的女侍者吹口哨调情。
一路上他们两都没有说话，回了家Hal跟Barry打了声招呼就回了二楼他的卧室。
Barry沉默着看他消沉地走出他的视线，眼神里透露出了关心和怜悯。
夜晚Hal难得的失眠了，他没有拉上窗帘，此刻的他只有看见窗外明暗闪烁的星星时才会觉得平静一点。
迷茫与愤怒，在夜深人静的此刻又一次占据了他的整颗心脏，他无法理解队友的背叛与拔刀相向，也无法说服自己就这么放弃。
在夜色最浓的黎明他才匆匆把这一晚的思虑与痛苦通通放下。
迷迷糊糊睡不久，便听见了窗外牛车慢悠悠走过，铃铛在牛脖子上叮当作响，伴随着的还有那辆破旧木车摇摇晃晃的吱呀声。
沿街叫卖着鲜花和野果的少女与那辆牛车擦肩而过，他听见Barry温柔的叫住了少女，然后是铜币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他猜他的房东想必挑选了几束令他满意的鲜花，因为Barry正哼着歌在楼下走来走去，而Hal在他那欢快的歌声中又沉沉睡去。
“早上好。”Hal从楼上走下来。
Barry正在走廊擦拭那些画作，抬头对他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早上好，早餐已经做好了。”
“难怪我肚子饿得直接把我给叫醒了。”Hal夸张地吸了吸鼻子，“我闻到了小麦面包，哈，带着股甜甜的香味，你肯定往上浇了蜂蜜，哦，”他猛地一拍手“还有热牛奶的味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热牛奶闻起来就不一样，有一种特别温暖的感觉。”
Barry走进厨房前顺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猜得全对。”
Hal笑嘻嘻跟在他身后在餐桌前坐下。
桌上摆着一捧小向日葵，金灿灿的花盘面对着朝阳，湿润的晨风从窗外吹来，远处山腰牧场里牛羊的叫声依稀可闻。
“我再去煎两个蛋，”Barry端出一直放在炉子旁温好的面包和牛奶，“蛋冷了会带腥味，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只好等你起床了再做。”
Hal乖乖坐在餐桌前等开饭，他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星期，这还是他第一次到厨房，他打量着这里，杂物很多却很规整，一些常用的东西都被主人安置在了进门靠右的木柜里，左侧摆了一排架子用来摆放Barry宝贝着的那些药草，橡木橱柜散发出柔和的暖棕色，Barry就站在那里，一边哼歌一边熟练地翻弄着锅子，金发随着主人的动作甩来甩去，蓝色眼睛因为微笑而眯起来了一点点，Hal坐在窗边的餐桌前看他，那人一举一动都纤毫毕现，明明此刻Hal才是坐在窗前享受着阳光招摇的那个，可他却觉得Barry才是沐浴在光下的人。
煎蛋很快就散发出了香味，Barry甚至还往里加了香肠和培根。
滋滋的冒油声伴随着Hal肚子的叫声一起响起，Hal窘迫地捂住了肚子，Barry回头冲他笑了笑，示意他马上就好。
食物刚端上桌Hal就迫不及待开动了，Barry坐在他的对面跟他商量今天的安排，他想带Hal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生活，再由他自己决定要做些什么。
Hal停下了刀叉，他的腰直直挺着，嘴角紧绷出一条直线。
Barry知道他还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将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但Hal总是要面对这个事实的，他不能任由他失落下去。
他坚定地看着Hal，毫不退让。
Hal却只是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好的。”
像是刚才的停顿从未发生一样。
“诶？”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被咽了回去，Barry惊讶地发出一声惊呼“你同意了？”
“对啊，我们等会出门的话，我想去那看看。”Hal指了指窗外远处那座山丘。
“没问题。”Barry笑着答应了。
小镇不算大，从入口那块破破烂烂的写着镇名的木牌算起走到镇子最深处靠近森林的那户人家也就半个小时左右，除了磨坊和牧场在山上，其他所有人都选择在镇上安家，Hal可以理解他们的想法，已经被世人抛弃的他们是不会想再被同伴们孤立的。
Barry一边走一边告诉他住在这间雕花彩绘楼房里的住户是做什么的，住在那间红色二层屋子里的是谁，偶尔还要抽出时间跟来往行人打招呼。
他们一路经过了流淌着山泉的水井，经过了繁忙不休的磨坊，经过了懒散悠闲的放牧人，抵达了镇子后面那座最高的山丘。
Hal端详着山脚下的小镇，又看了看远处被Barry称作永远无法跨越的死亡沙漠。
一个星期前，他还属于外面那片广阔无际的世界，而现在的他，被困在了这块一眼就可以望见尽头的土地上。
“我曾经想过要去东方冒险，”Hal看着沙漠尽头的那道地平线，“我听佣兵团的人说起过，在弗拉明尔遗迹的篝火堆旁。他们大笑着跟我说，去吧，去遥远的东方，阿尔忒弥斯会为你指引方向，穿过那喜怒无常的大海，穿过那一望无际的沙漠，在晨光又一次降临时，你会到达神所钟爱的地方，那里有数不尽的香料和上好的马匹，还有美丽丰满的舞女和举世无双的瓷器，”他轻轻地笑了一声，Barry站在他身后半张着嘴听他说起那些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传说和风景。
“但对我而言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听说那里有非常厉害的占星师和魔法师，他们会飞，我想去问他们，可不可以让我离天空更近一点，我想看一看那些星星。”Hal侧过头看着站在他左边的Barry“我是不是很幼稚？”
没等到对方回答他又摇了摇头，“我觉得还好啊，他们都说我幼稚，但是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除了长得帅，大概就只剩下无法满足的想象力了。”
他从兜里掏出了那枚绿灯戒指，阳光穿过翡翠绿的戒面在他的手心折射出一枚小小的光斑，他将戒指递给Barry，“现在我可以飞了，也可以在夜空最近的地方看星星了，但这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用呢？”他低沉的呢喃着，风挟裹着那些疑问与痛苦去往远方，留下一地寂静。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言明的过去，但是不代表他们放弃了自己的未来。”
“在这里等着终老的未来吗？”
Barry拉过他的手，“跟我来。”
他们向着小镇飞奔而去。
风在他们耳边呼呼作响，正在低头安心吃草的牛群冲着他们低声哞叫，磨坊门前残留下的细小麦粒被他们带起又飘摇落下，他们轻巧跃过那条清澈见底的山泉，气喘吁吁地停留在了小镇中心广场西侧的手工糖果店前。
Barry推开门，示意Hal走进去。
店面很大，门口的橱窗上摆着一些动物造型的水果糖，房间两侧密密麻麻摆着彩色玻璃瓶，里面装满了各色糖果和巧克力，空气里混杂着柴火和麦芽糖的味道。
一位老人从屋后的工坊伸出个脑袋朝门口张望，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Barry和Hal，Hal认出了那位老人，那是Jay，有时候Barry光顾着忙他的药剂大业，而Jay会负责上门送饭看着他两不至于饿死。
Jay对他微笑着打了声招呼，“这么快就养好伤了？”
他点了点头，Barry拉过还在拘束的Hal，对Jay嘀嘀咕咕了一阵子，
Jay叫了一声“Alan，把Barry的那袋糖果递给我。”
Hal看见一个金色头发的老人走出来将一袋东西递给了Jay，Jay微笑着道了谢，接着他又打量了会正站在橱柜前的Hal，对他点了点头便往散发着浓郁糖香的后院走去。
Barry道了声谢，拉着Hal离开了那里。
他们拎着那袋糖果慢悠悠走回家，路上Barry买了个面包充饥，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到家门口Hal刚把最后一口面包咽下去。
Barry拉着他进了起居室，壁炉上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他从旁边的抽屉里拿了根新的蜡烛，又将剩下的一一点上，随着烛光亮起屋子渐渐有了暖意。
Hal半瘫着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重重叹了口气。糖果袋被他随手丢在沙发上。
Barry坐在沙发的另一侧，从自己屁股底下救出了那袋东西。
Hal这才有时间观察这个一直被Barry拎在手上晃来晃去的糖果兜。
比起以前他所见过的那些糖果店的随意包装，这个糖果袋明显高端得多，尽管他对于布料和绣工好坏没有鉴赏能力，但他总知道那明暗两色的绣纹和繁复精美的图案不该出现在一个糖果包装袋上。
束口的绳结很复杂，这并没有花上Barry什么功夫，他从口袋里随便掏了一颗就递到了Hal面前。
很好看的孔雀蓝，只是放在了这个人手上总让人想起那些故事里的给人治病让人倾家荡产的巫师。
但Hal没犹豫就扔进了嘴里。
“味道怎么样？”Barry笑着问他，金发药剂师此刻看上去很愉悦，他湛蓝的眼睛因为满足而微微眯了起来。
这个人总是这样，他一笑，就好像这个世界也值得你微笑。
Hal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舔了舔嘴里那颗圆溜溜的糖果。
好苦。
Hal用表情回应了这个问题，换来了Barry满意的大笑。
将想要把糖吐掉的想法压了回去，Hal的表情愈发夸张可怜，Barry难得的笑到在瘫倒在沙发上。
“现在呢？”Barry爬了起来，凑到他的面前，一双眼睛探究似的看他。
外壳渐渐融化，里面包裹的糖芯一点点流露出来。
覆盆子和樱桃。
酸酸甜甜，带着春末夏初时才会有的闲适与温暖。
Hal吃惊地点了点头，Barry拿手戳了戳他微微鼓起的腮帮，“特意给你做的药糖，老实吃，一天三颗。”
“给我做的？”
“对啊，比较方便，怕你的伤口疼还特意加了颠茄和常春藤”Barry掰着手指认真数着，“还有苦艾、蓍草、鼠尾草、琉璃苣之类的。”
“不过我又担心太苦了会很难吃，所以在不影响药效的情况下让Jay尝试一下能不能加点水果，看起来效果不错。”Barry像是完成了件大事一样，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Hal疑惑地看着他，“所以你把我拉下山就为了这个？”
“对啊。”Barry将那袋糖果扔进Hal怀里，对着一脸茫然的Hal，“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带你去某个地方或者给你吃完这个糖果告诉你一堆大道理？”
他轻轻笑了一声，“那没用的，Hal，在这里的人都知道。”
“大道理谁不会呢？可是，横亘在自己心里的事情别人又哪会有自己清楚。”
“你痛苦，别人再怎么劝解安慰，也不能替你分担一丝一毫。”
他叹了口气，依旧是那么轻轻地一呼一吸，却让Hal觉得那苦痛如同深渊下的寒潭。
你只感受到了悬崖上的凉风便觉得惊恐战栗，却想不到那底下深藏是如何的寒冷与黑暗。
这个人也是如此。
他只将所有的痛苦与绝望都一一掩藏在这声叹息中。
“想不通也好，想得通也好，一辈子那么长，可以慢慢来。”
Hal一把拉住了正要起身的人：“Barry，跟我走吧。”
离开这里，这个念头从他醒来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停留不去。
他要离开这里，神明诅咒之地也好，世人放逐之地也好，这些都困不住他Hal·Jordan。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震惊到无措的人，Barry·Allen，他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被同伴欺骗被挚友背叛被亲人驱逐后困在了这里？
那时的他有多难过呢？
他那么温暖，像光一样，怎么可以一辈子被困在这样的地方。
明明是值得把全世界都拱手送上的人，却要被困在这里耗尽一生来为本就不属于他的罪恶祈求宽恕。
“Barry，我们出去。”Hal又问了一遍，他尾音都是颤抖的，但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希冀与坚定。
Barry低头看着他，他无法拒绝这样的Hal，“好。”
不过是又一次的失败而已，他输得起。
“好，我们出去。”Hal重复了一遍。
“出去以后，我要带你去翡冷翠，我听人说起那里有很多的药剂师和艺术家，那里的天也很好看，那是一片不属于任何君主的自由之地，”他絮絮叨叨地念叨着，“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真好看，就好像我第一次听见翡冷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名字真好听一样。”
“Barry，我们会到那的对不对？”Hal抬起头看着他。
“总有一天会的。”他撇过头，用他的方式回答了这个问题。
而Hal浑然不觉。
——T or E——
存档，等我写完前面两人相遇之后顺便修个文后，再打tag
也有可能这辈子打不了tag了【突然忧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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